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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說四十二章經
佛說四十二章經 昇降排序
本經是由中天竺僧人攝摩騰、竺法蘭共同譯於東漢雒陽城外的白馬寺,成為古代中國第一部譯出的佛典,內容是蒐集釋迦牟尼佛各時期所說的話,一共選錄四十二章,是認識佛法很好的一部書。
佛說四十二章經第20課
第十九章、第二十章,佛教的三法印

第十九章,第二十章    佛教的三法印

第十九章「 佛言 : 觀天地,念非常。觀世界,念非常。觀靈覺,即菩提。如是知識,得道疾矣。」

這一章講的是「正見速得」,有正見就能夠快速的得道。下面分兩段,是正見的行相跟依見速證,正見行相又分為無常跟無我。無常的部分是「佛言: 觀天地,念非常。」也就是在觀察天地的時候,要憶念非常。然後「觀世界,念非常」也就是觀察這個世界的時候,也要憶念無常。無常是三法印的第一個法印。第二個是無我,第三個法印是涅槃寂靜。

三法印當中「觀靈覺,即菩提」為什麼是無我?因為有空性智慧,然後去觀察我有沒有,最後觀察是所執的我沒有,所以能執的心不生。所以這個觀靈覺,就是能執的心不生,那就是證得佛的智慧。靈覺就是能證,空性就是所證,「觀靈覺,即菩提」,能證空性的智慧就是菩提。觀靈覺即菩提,並不是靈覺成為所觀,我成為能觀,不是這樣,是你觀察到靈覺,靈覺就是佛的智慧,觀察到萬法的體性就是空,觀察到靈覺就是佛的智慧,佛的智慧並不是另外有一個東西,叫做佛的智慧,只不過是能證空性的智慧能破煩惱障,證空性破煩惱障、破所知障的智慧靈覺,這個就是佛的智慧,這叫做觀靈覺即菩提。

觀靈覺即菩提,不是把靈覺做所觀,而我成立能觀,不是這樣。所以才會說中文的語詞有限,有時候你會誤會他在講這個意思,其實不是!所以為什麼要有研討?乍看文字表面就是靈覺成為所觀,你成為能觀。可是,不是這樣解釋,只是說對靈覺我知道,觀就是我知道,他就是佛的智慧。觀萬法就是體性空,我知道萬法的體性就是空,觀靈覺就是我知道,靈覺就是菩提。

所以「如是知識,得道疾矣」,知識就是無常無我的知識,你如果獲得這樣的知識,得道就很快了!意思就是得道從聞思修來,按照這一句,得道從無常、無我來,無常無我就是知識。換句話說,知識有多麼的重要,你學佛要有知識,什麼叫知識?就是你到底有沒有懂過佛法,這個無常無我的知識是來自於聽聞,沒有這個知識怎麼會成功呢?我們一般學佛會說泯除知識、泯除知見,泯除知見就是眼見耳聞當中,到最後你見到什麼?你聽到什麼?你尋覓該法有沒有自己成為勝義那一分,這時候你聽不到,這叫做泯除聞。不是那種我不要聽!我不要聽!我不要見!我不要見!我們很多人喜歡把佛經表面拿來講,說著這種沒有師承的話,來解釋泯除見聞覺知。你如果光讀這句話的表面,會發生什麼事?以為成佛就是都不要想!不要見!那太好了,成佛原來這麼簡單!所以什麼都不要就成佛了,什麼都不要就變成高麗菜。泯除見聞覺知是就能見所見,沒有所見的自體性沒有,請問你見什麼?爾時還能見到什麼?這叫做泯除見,所聞的自體性都沒有,爾時聲音不在那裡成立的時候,請問你聽到什麼?這叫做泯除聞。

第二十章「: 佛言 : 當念身中四大,各自有名,都無我者,我既都無,其如幻耳」。

這一章是講無我,分為兩個科,「總相我不可得」,經文:「佛言 : 當念身中四大」,世尊說,應當要觀察自己的身體是由四大元素(地水火風)組合而成,地大是指的是堅硬的性質,就像身體的骨頭、肉皮等等;水大是指濕潤的特性,像汗水、口水等等;然後火大是熱燥的性質,像體溫;風大就是流動的性質,像呼吸或氣脈。

「各自有名」就是各有各的性質,「都無我者」是說在這四大中分別都找不到我。意思是說地大也找不到我,水大也找不到我,火大也找不到我,風大也找不到我。所以我的自體性在那裡呢?

第二個科是「別相四大體空」,經文:「我既都無,其如幻耳」,我的自體性都沒有了,那組合成這個我的四大,也沒有自體性,所以這個身中四大,就是假合幻化,是名言安立的。

第一總相說人我不可得,別相說法我不可得。我覺得佛法最精彩的,就是這些地方,這些教法要慢慢的說,而且你回去體悟體悟再來說,我再來答,這樣子慢慢的熬,你就慢慢懂般若經的意趣,還要對百論、中論等等大論典,也要一個字、一個字的消化。後面有一個強大的背景去看般若,去看隨意說的一句般若。

我們故宮有一種人,鑑定古物很厲害,他看到物品立刻就說這是真的,這是假的。你學不到他的能耐,因為他後面有一個強大的背景,你只是在那邊學他說這個真的這個假的,你只是學那個嘴巴而已,他後面有一個強大的背景,就是看過那些幾千年前的陶瓷作品,那些歷史的沿革然後他怎麼在陶瓷上,造假出來都被他看過,而且他自己去造過假古董,這時候假的、真的,你也出去說這個假的,你的口氣都跟他差不多,可是你輸在後面一個背景。

所以我們常會說,學佛一定要學到後面的背景,你學不到後面背景的時候,你沒有辦法像龍一樣變化,我們只能像蟲一樣在地上爬,並不能像龍一樣的變化。

我跟四大,從總相開始分析,人我為什麼不可得?身中四大和五蘊,我跟五蘊的關係,我有沒有可得?一個我在這裡怎麼沒有得?你問農夫說你在那裡?我在這裡,這個我這麼清楚,從我有沒有去論,先說我有,在哪裡有?只能在那裡有,不可以上來先說無我,人家馬上火了,你看達摩祖師說無我,梁武帝說,對朕者誰,對我的是誰?無我是違背世間的看法,所以你必須要先承認我。我先承認有,但是我在哪裏?如果我是有的話,那我跟五蘊不是一就是異。我跟五蘊只有兩種關係,一個是我跟五蘊是一,一個是我跟五蘊是異,只有這兩個關係。

我跟五蘊如果是異,那表示我跟五蘊可以分開來,可以成為無關的兩法,就好像一個人躲在帳篷裡面,帳篷跟這個人是可以分開來的,可以自由的進出。這就是破外道的靈魂我,靈魂躲在身體裡面,因為我跟五蘊是異嘛!可是人躲在帳篷裡面,離開帳篷應該可以指出人,對不對?離開五蘊應該可以指出他,但是離開五蘊能不能指陳出他?不行!我在哪裏?我在胃裏面嗎?我在心臟裡面嗎?我跟這個身體一樣高嗎?如果我跟這個身體一樣的話,那這個身體老的時候我也老呀!身體死的時候我也死,那你怎麼說靈魂不滅呢?好,那我不是這種我。

另外有一種我是說,我擁有五蘊,我不是躲在帳篷裡面的,我不是那種靈魂,生的時候從來不出來,死亡才飄出來的那種,現在的我不是這種我,我是一個擁有五蘊的人,就好像我是老闆,五蘊是員工。我指揮身體去做事,很有意志力,這個我總不能說不對吧!這個也不行!很多人就是用這個秘密去成功的,一個我去指揮這個身心,很有意志力的表達我,這個在老闆身上有,在員工比較沒有。好,這個我到底有還是沒有?這個我是粗相的俱生我執,不是細相的,我跟五蘊是不同的,我擁有五蘊,你看我們晚上睡覺,想要起來的時候,這個身體就起來,我就是老闆,然後指揮這個我去幹什麼,指揮這個身體幹什麼。

好,這個我有沒有?實體的我如果有的話,那我也應該能夠去指揮其他的五蘊,我也可以去指揮其他人的五蘊,我是老闆嘛!這個不行我就換一批嘛!但是你能不能換一批五蘊去指揮?沒辦法!假如身體病了,這個員工怎麼這麼差勁,身體病導致心情弱,想要換一批,可是你換不了,你根本沒有那個主宰的我單獨存在!然後離開了這個五蘊身呢?可不可以指陳出那個我?也不可能!離開員工可以指陳出那個老闆,也沒有啊!離開那個五蘊也指不出我。現在我跟五蘊是異,已經沒路可走了。

我跟五蘊如果是一,會發生什麼事?我就是五蘊,五蘊就是我,這個農夫都承認,我在這裡啊!指著五蘊說我,這個最難破,蚊子飛過去,我們要打他的時候,那個蚊子馬上就飛走,指著自己的五蘊身說我,這個最難破,這個是細相的俱生我執,我的身、我的心,農夫都可以分出我的身、我的心。今天身體不舒服,叫做我的身不舒服,今天心情不好,叫做我的心今天不舒服,你看我的身、我的心農夫都分得出來,連農夫都會分出身跟心是不同的。我今天心情不好,我就直接指出我今天的心情不好,我的心情不好,這兩個是不是可以被他分開?一個農夫都可以把身跟心分開。

我就是能,身跟心就是所,我擁有身、我擁有心,我是能,身、心是所。如果我跟五蘊是一,就是能跟所成為一,能跟所如果成為一會發生什麼事?眼前在使用的這個麥克風,我是能用,麥克風是所用,我應該就等於這個麥克風,因為能所是一,我成為能用,麥克風成為所用,能所是一的話,那我就成為麥克風,因為能所是一故,就發生這樣的問題。

我如果有實體,能所是一不可能,可見我是不是五蘊?我又不是五蘊,離開五蘊又沒有我,你剛才說我就是五蘊已經被破了,因為你既然可以說我的身、我的心,我又不是五蘊,那我又不是五蘊,可是離開五蘊又沒有我,離開五蘊的我剛才已經破了。

那我在哪裏?說尋覓我在五蘊上有沒有?離開五蘊有沒有?沒有!他就是五蘊呢?也沒有,我呢?也沒有!你應該下一個決定,我沒有了!鑽石在房間內、在房間外都找不到,你應該下一個決定說,沒有鑽石。所以對那個自性我,自相我,神我,不可說我,靈魂我,統統一併破除。

我如果就是五蘊,還會發生什麼問題?五蘊是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識,如果我是五蘊的話,照理說跟五蘊是一的話,那到底是色還是受、想、行、識,為什麼有這麼多的差別相呢?我如果就是五蘊的話,只有兩條路,一個是五蘊成為一,一個就是有五個我,只有兩條路。因為我就是五蘊(我等於五蘊),五蘊有五個差別相,所以應該要有五個我,但是我們只有一個我,那麼說來五蘊要成為一個我,所以五蘊應該要一樣,可是現見五蘊沒有一樣,身體跟心裏本來就不一樣,比如說聖者身體不舒服,但心情卻很愉快,請問有沒有一樣?沒有一樣!凡夫身體很享受,心情卻很煩惱,有沒有一樣?沒有一樣!這樣說來,我在那裏?我找不到。我如果等於五蘊,就發生這樣問題。

第三個,我如果是實體法,前我跟後我,昨天的我跟今天的我,是不是有兩個我?這兩個我如果是實體的話,是一還是異?如果說異的話,那是兩個不一樣的我。舉例來說,昨天手上不小心劃了一刀,今天因為是不一樣的我,今天的我應該是沒有傷痕的,因為這是兩個不一樣的我。前我跟後我如果不一樣,前我造善後者不會得樂,因為兩個我已經不一樣,好像兩個人一樣,兩個我不一樣就好像兩個人,你造善為什麼我得樂?沒有這回事!我造惡,為什麼是你受苦?也沒有這回事!因為兩個我不一樣,猶如你跟我不一樣,所以前我跟後我如果不一樣,就會發生這樣的問題。

前我跟後我如果是一呢?前我受苦後我也一定受苦,因為都是一故,因為一樣,昨天的我和今天的我一樣,所以前我受苦,後我也受苦,前我是天,後我應該也是天,可是前我在天上,或我變成畜生,怎麼會一樣呢?所以前我跟後我是一也沒有,異也沒有,有沒有我?好,沒有我!那你心識前尋覓我的時候,你看到什麼?你看到沒有,因為你以為我所緣看到沒有,無始劫來,這麼堅固的我,竟然不堪你的觀察,不見了!你有沒有打敗他?你有沒有兩軍捉對廝殺?你有沒有死傷慘重?沒有!你只是去找他而已嘛,結果找不到,不堪你去找,原來他是怎麼出現的,他是在你不找的時候才出現,找的時候就不見了。所以無始劫來你有沒找過他?沒有!

你今天幹嘛?你現在幹嘛?你不是沒有我了嗎?實體的我雖然沒有,實體的我沒有,剩下一條路叫做名言我,什麼叫名言我?舉例來說,名言安立的我是什麼?就他的作用去安立,實體的我沒有了,實體的現象沒有,但是發生的作用可以安立。舉例來說,我們這一場的聚會,就他的作用可以安立為大專講座,但是大專講座存在在哪裏?跟找我一樣,我跟你講這中觀正見,一定要慢慢來,趕課程我就無可奈何,我一定要慢慢講給你聽,一個一個點頭,有疑問就提出,一個一個問你,你終於到空靈靈了,整個都不見了,宛然很實在的東西,在你觀察的時候通通不見了,通通不見的時候。在後得位上的時候,又出現了,怎麼出現呢?只是藉著作用去安立而已,藉著有什麼作用去安立什麼。比如五蘊的身心上,整體發揮什麼功能?發揮我的功能,執行我的事情,就像老闆把公司建築物、員工、人事科、總務科、財務科、經濟科,安立起來以後,發揮整體公司的名言,這個整體公司的名言叫什麼隨便你,我成為總相去攝持這些差別相,人事科、財務科、總務科、經濟科,攝持了總相然後各個發揮,它整體都是一個我的總相去發揮,宛然有一個公司存在在那裏,老闆為了這個名譽去衝,員工也去衝那個名譽。為了我,我去做什麼?,宛然有個實體的我在那邊,這個實體的我雖然被否定,可是這個名言的我不能夠被否定,你如果沒有觀修的話,你會發現這個公司宛然是個實體,我宛然是個實體,或者就是五蘊,或者攝持五蘊的實體法,宛然就像這樣,每次都是一個實體的概念,為什麼都是實體的概念?因為這種觀察法都只是上課聽聽而已,下課不會用,但是這就是中觀正見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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